我印象中她能清晰表达出的有三句话:这个世界不要俺了;
这一窝不是人,通通都是强奸犯;
放我走吧。
三句话,正是女人悲惨命运的一生。
一年多了,终于宣判了。
锁链女所谓的“丈夫”,那个恶魔一般的牲口人渣董志民数罪并罚执行有期徒刑九年。
根据调查显示,小花梅前后辗转被卖了三次,到董渣手里时,生活尚能自理。2011年到2020年,先后生育了七个子女。九年生七个孩子,完全就把人当成了泄欲和生育工具。
董渣还对其实施了布条绳索捆绑、铁链锁脖等虐待、拘禁行为……董渣的虐待行为,致小花梅人身健康遭到重大伤害,经鉴定小花梅患有精神分裂症(衰退期)。
地狱空荡荡,恶魔在人间。
这场悲剧中恶魔何止董渣,何止时立忠那些垃圾?
还有助纣为虐,一味追求流量找董渣拍广告的烂人。
一个是祸害了女人一生的卑劣之徒,一个是毫无底线没有道德的商家,他们表面是同框宣传,可本质上他们是一起拿着吸管在吮吸被锁住女人血的魔鬼。
青天白日,朗朗乾坤,竟有群魔乱舞。呜呼,唉哉,痛哉!
还有那八孩之一,“疯女人”的长子。
母亲像狗一样被栓住,他不说话;母亲没饭吃没衣穿,他不说话……母亲获得了舆论的关注,被取下铁链送去救治了,他跳出来说话了。他威胁某作家删除照片和视频,他还要举报封其号,他还满腹委屈地质问:还让不让人活了?
母亲没活路时,他一切静好,母亲眼看活路就在一步之外,他却说,不让他活了,还要断了她的活路。
还有把拐卖妇女美化成是为了村子的延续,把无辜的女孩当成是村子不会消亡的“牺牲品”的某大作家,五官不行,三观更是畸形。
如果一片土地需要用罪恶浇灌才能开出花儿,那这片土地还有继续守护的意义吗?就让它断绝好,就让它消亡罢了。这些花儿比罂粟更恶毒,开下去也是一种祸害。
除此而外,还有个别大V从悲剧中挖掘出了感动,他毫无廉耻出来洗地:只能摸着良心说我个人认为这算是对生命的善……还扯什么犊子:不被理解的底层悲欢。
这大V的肺腑之言也感染了他正义感爆棚的读者们,大家纷纷为其点赞叫好,俨然把此人看作是真正为苍生说话的大写之“人”。
昧良心乱带节奏,胡编乱造粉饰太平,这般颠倒黑白,信口胡说的龌龊,有的人也不是干一天两天了。
什么叫不被理解的底层悲欢?跟狗一样被锁住关在破屋子里,吃无热食,穿无暖衣,牙不知为何全没了,还被迫生了八个孩子,请问这样的底层,她哪来的欢可言?
她的人生除了一个“悲”字,兴许只剩下一个“惨”字了,你说她还有“欢”,你心真的不痛吗?换位思考,你倒是欢一个给大家看看。
她怎么欢,为非人的苦痛而欢?这跟“纵做鬼,也幸福”有何区别?同样的无耻,同样的令人作呕!
至于生命的善,多希望那大V有机会也能体验一下这善和这德。
还要某些变态的货色,非但不怒,反倒还是极度的羡慕,她觉得铁链女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你看,要孩子,有一堆;要性生活,50了还能有。
不知道她如此羡慕,是否愿意主动拥去董渣的怀抱,也给自己脖子上锁个链子,也享受下董的精心“呵护”,不要十年二十年,就三天五天。没有热饭,没有沐浴,没有暖衣,没有舒适的床铺,但她会有八个“爱”她的孩子,还有一个阳光伟大且精力充沛的老公。
她愿意吗?己所不欲,凭什么要施于人?别人是比她低一等,还是她就没把别人当成过人。把人当牲口,本质上和董某民就是同一类人,所以她羡慕嫉妒,哪怕是恨也并不奇怪。
能有本事在屎中嚼出甘甜,苦难中发现美好的,这得脑残到何种地步?
还有凡是哪有热点就往哪里凑的下面这位。他说,大家太闲,闲得蛋疼,纷纷拿屁事当大事。
拐卖虐待囚禁性侵同胞姊妹,这叫闲得蛋疼,叫屁事?
还有某编剧,鼓励作恶,竟言:董受罚了,孩子怎么办?
要想逃脱法律制裁,就赶紧生娃,生了娃就没事了?这编剧这边才吃完人血馒头,那边就大晒天天大闸蟹。螃蟹吃太多能把胃吃伤,瞎话讲太多也能把良心给扯坏。
还有说多亏主流媒体集体沉默的……
沉默的没有错,发声的却是有罪?旷世奇闻!
托尔斯泰说:如果你感受到了痛苦,那么证明你还活着,如果你感受到了他人的痛苦,那么你才算是真正的人。
我是个活着的真正的人,所以我感受得到那个女人的痛苦和绝望!我不只体会到了她的绝望,我也看到了荒谬到不能再荒谬的绝望。
恶人在作恶中获益,好人在隐忍中哭泣,这不是我们想要的。
对恶我们不能纵容,变相的纵容往往才是某些人有恃无恐的理由。而正因为这样,人们才更容易受伤害。
沉默就是对恶的纵容,对恶的纵容,便是对善的不公与欺凌。为恶者不会反省,只有对恶行说不,不被为恶者利用,积极的反击,才能教育为恶者,才能防止伤害的扩大,维持一个好的环境。维护对善的公正,维持一个好的环境,最终保护的也是我们自己。
对于随时会发生在每个人身上的灾难,我们没有资格沉默。《盲山》导演李杨说,视而不见就是盲。
我们看见了,就不能装作没看见,我们看见了,我们就要站出来呼喊。假如我们不喊,难道要等到妻子、女儿、姐妹被拐了再哭喊吗?
德国诗人布莱希特说,欢笑的人,无非是还没有接到可怕的消息。
若对邪恶袖手旁观,若对黑暗熟视无睹,谁能保证上面这些揪心的遭遇就真的会跟自己永远无关?
如果为恶者得不到严惩,如果一个人被链子锁住肆意践踏毫无尊严,那下一个不幸真的就不会是你自己吗?
我是一个写字的,我总觉得文字应该是有生命和使命的。
一个写作者思想中如果没有爱和公义,那跟屎尿屁有何区别,那跟为拐卖女人辩解的屎尿屁之父的村庄延续论又有何区别?